葛亮做客钱报读书会
为浙大学子带来一堂“文学课” 文学提供的审美方向
不必有唯一的抵达 本报记者 方涛
当维多利亚港的海风与西湖和钱塘江相遇,会碰撞出怎样的文学火花?
11月的夜晚,香港浸会大学中文系教授、曾获第十届春风白金奖的葛亮做客钱报读书会,与浙江大学文学院教授翟业军,共同走进“惟学文化大讲堂”。
葛亮以香港文学的城市“地景”为主题,聊聊小说中那些人物命运与社会变迁共同形成的多维度的叙事空间,也为青年人带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文学课”。
“所谓从空间到地方的转化,就是抽象的空间与具体的事物相联系成为具体的地方。一定的地方,不仅有确切的地理坐标,更有该地具体的自然环境及人文地理环境。”
展开剩余76%活动开场,葛亮就阐释了文学作品对物理空间在场感的呈现,造成了从空间向时间的转化效应。就如同杭州的白堤、苏堤,正是由于一代代文学家所创作的诗文和这些地方产生了一种浓厚的关联,形成了所谓“人”的地方。
葛亮指出,香港至今时常被人提及的屯门区域,最早可追溯到秦汉时期的南海郡番禺县的辖地。在《新唐诗》中,韩愈的《赠别元十八协律》就写道:“屯门虽云高,亦映波浪没。”
一个小小的区域,就这样随着地理和书写的进步,出现了所谓的文学。而所谓的地方认同,正是以人对这个地方的经验为基础,将作为人、时间、空间三者结合起来的一种感觉。
“曾经有朋友问我,如何在最短的时间看到关于香港最清晰、最生动的地景?我的建议是,可以尝试去乘搭电车。香港是一个历史不过百年的城市,但它也有非常老旧的部分,承载着香港的文化乃至历史的根基。”
从南京到香港,在此生活多年的葛亮早已深谙香港城市文化的积淀。他表示,香港本地人叫电车‘叮叮车’,开起来叮咚作响。李碧华的《胭脂扣》《玻璃之城》、张爱玲的诸多小说、电影《无间道》里都有出现。从某种意义上,香港至今仍保留着老旧的电车,其实也是在保留可以被我们触摸的城市地景和文化。
以香港古典文学的执旗者舒巷城的名篇《太阳下山了》为例。葛亮表示,在文学中,香港的“地景”也与建筑和交通密切相关,从开埠时期一直延续到当下。
正如舒巷城着重描写了他少年时代成长的港岛东部,他的写作可以视为香港地景的一个代表面向:以一个非常清晰的步进的轨迹,从香港的中环穿过闹市,一路向东,读者可以跟随作者的脚步,清晰地看到大排档、红茶咖啡档等烟火民生的部分,也让小说中清晰的“地景指设”跃然纸上。
葛亮同时表示,香港教会了他如何去珍视历史。尽管历史并不悠久,但香港人对城市地景有着极其敏锐的共同记忆,哪怕一座码头、一个钟楼的拆除都会引起热议。这也令葛亮为故乡南京的城市变迁深受感触。
“每座城市的根基都由历史和集体回忆共同构成,我突然非常渴望为故乡去做一点什么,写一点什么。”由此,开启了葛亮的写作生涯和他对历史创作路径的不断探索。
从《朱雀》《北鸢》到《燕食记》,典雅的东方美学始终是葛亮文学创作中鲜明的底色。
在与读者互动环节中,当被问及如何平衡教学与写作以及东方古典韵味和西方小说理论怎样融合时,葛亮表示,两者之间并不相悖。
“我个人一直在平衡文学研究工作和个人的写作。两者相辅相成,但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这种距离体现在表达方法上:每个小说创作者(特别是长篇小说),内心需要两个维度的考量。一方面我们当然希望对笔下的人物有绝对的掌控,另一方面又希望遵循个人自己的命运的安排。”葛亮以《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的创作为例,她既建立起了一个缤纷灿烂、活色生香的魔法世界,而对人性的勘探又能与现实世界发生叠合。
在葛亮看来,香港这座城市本身具有东西文化融合的特质,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这片土地上的写作。他举例道:“在香港有一种非常出名的饮品,叫做‘鸳鸯’,其实就是将咖啡和奶茶混合为一,但你很难去界定它真正意义上的味道,或者属于哪一个区域,哪一种文化。小小一杯饮品,就如同香港这座城一样近百年来中西交杂、海纳百川,各种文化在此吸纳、碰撞、融合。”
2020年,葛亮的小说《书匠》入选全国高考语文试卷阅读题,在网上引发热议。
现场,一位来自学军中学的老师问出了无数读者好奇的问题:作家本人做到自己小说的阅读理解,是什么感受?
葛亮回忆道最靠谱股票配资平台,自己知道《书匠》入选全国卷是非常后知后觉的。当时葛亮正痴迷于网剧《隐秘的角落》,对其中两个小主演十分喜欢,便发了一条微博。不料,微博下马上涌入了大量的留言,点开一看竟全是高考应届生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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